2008年12月29日 星期一

不可逆性

人生終究不是水,無法隨性從液態來回轉為固態再變為氣體。對於這種遺憾,人們幻想出許多可以填補的故事,小叮噹的時光機、好萊烏電影「回到未來」等。

面對後悔的事情,我們也只能在內心糾結著改進,但怎樣都回不到過去彌補。

2008年12月25日 星期四

在閉上眼睛之前,我又反覆大致回想了一下我們的事。人的意志力很可怕,在受到驚嚇之後可以變得異常疲憊,總希望隔天起床一切只是個惡夢。

於是早上八點半鬧鐘響起的時候,我花了三分鐘才確切肯定這個完結篇。逼著自己照著以往的生活步調過著,卻又時不時想起。那種感覺很糾結,把心都攪在一塊了。還是笑著說著,可是心裡有個深淵不斷拉扯自己向下墜。

一如往常在辦公室的電腦裡挑著音樂,播放了兩輪才意識到全部是屬於你的歌。彩虹跟Muse的嗓音多麼悲傷,那字字句句每個音符都是由你而來的回憶。時間過的再久,被扒起的傷口依舊鮮血淋瀝。

人生有時總會遇到天外飛來一筆橫禍,就像這件事。明明沒做錯什麼,可是怎樣也說不清。你的世界的邏輯是渾濁的墨水,界線混雜在其他事物中,分不清水的純淨墨的黑。

很想深深閉起眼睛,讓大腦停止運轉,停止有關你的任何一切。

2008年12月24日 星期三

共體時艱

雷曼兄弟的破產成了經濟蕭條的引爆彈,從九月宣布到現在,全球各地連接著受影響,哀嚎遍地。美金不再吃香、英鎊貶值、台股重挫、各國企業紛紛縮減人力成本、失業率節節高升;若這些過於抽象,那我們可以拿本田退出F1、Subaru退出WRC、許多國家發放消費券,也許比較具體一點。當然,以過往的歷史來看,景氣低迷久了總是會有起來的一天;也有許多人說和97年以及SARS的時候比,這次算小意思。不過,人在當下痛苦總是不太會拿之前來比較。

以台灣而言這次真的還挺慘的,是南科大廠的奇美首度大裁員,更不用提其他企業。就算不裁員,許多公司也實行無薪休假的強迫政策,大家為了保住這紙糊的飯碗,哪個還不是乖乖就範。就像Tom Brokaw說的:「figure out ways in which workers maybe have to take a haircut, but they can still keep their jobs, they can still keep their health care and they can still stay in their homes」。原本讓台灣引以為傲的科技代工業收不到訂單,社會新鮮人找不到工作,在職的每天擔心自己成為下一個犧牲的目標,人心惶惶的怎麼認真上班,怎麼能真心的與公司共體時艱。

我想打打馬後砲:這次奇美裁員是情有可原的,想當初他們一個廠一個廠不斷的加蓋,從四廠五廠到現在的八廠,也許當初的確有那個量,但總不能為了一時的供不應求就拼命加廠招攬人力,這樣當遇到了經濟震盪時就會成了所謂的泡沫化。對被裁的員工,我深感遺憾;對奇美的執政者,我深覺活該。我會這樣講是因為先前奇美真的招聘人力得很誇張,打開奇美在104、1111的網站,幾百個職位就刊登在上面;雖然,其中也有許多長年空缺(所謂擺好看,讓大家安心的)。不過之前他們這樣大規模的建廠總讓我想到當初台灣的葡式蛋塔風潮、甜甜圈、網咖等風潮一時的店,即使整個性質和失敗原因不太一樣,但同樣也是過於短視的結果。

當然衷心的希望景氣能夠快快好起來,大家能圖個溫飽才是最重要的。

2008年12月16日 星期二

【墜落】

你行屍走肉的在過生活。你說,這樣的麻木會在不知不覺中讓時光流逝,似乎日子也過得快了些。

凌晨兩點鐘的電話,大概也只有你會打。隔著海洋的那一頭你哭了,哭得肝腸寸斷撕心裂肺的,讓我也不自覺跟著難過了起來。異鄉的孤單大家都知道,卻沒有一個人能懂。你說,其實你從不奢望要飛黃騰達,只是想要一個很簡單平穩的生活。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你繼續說,為什麼當你那麼痛苦,為什麼從十四歲開始就要獨自嚐受這種漂泊不定的日子。

我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你,只能講出那種冠冕堂皇卻又毫無用處的話,說再忍一下,很快就會結束了。

後來整整一個禮拜都沒有你的消息,MSN沒上,手機怎麼打也沒人接。我開始有點慌,不知道你怎麼了,卻又遲遲不敢打到你家問你的狀況。

和你通話的十天後,一通從未看過的號碼顯示在手機螢幕上。是你媽媽。她只說了兩句話,你服藥自殺,告別式在後天的辛亥路第二殯儀館。

你媽說完逕自掛掉電話,留下不知所措又恍如隔世的我拿著手機站著。這種感覺很像做了一場很真實的夢,醒來後還在床上驚魂未定。大概隔了十分鐘,我才意識到你真的走了,眼淚毫不費力的往下流;一股怒氣在胸中爆發,大吼著你的名字。

一直到我哭到沒力氣了,倒臥在地上腦中一幕幕浮現我們曾經擁有過的點點滴滴:和你一起重修的電子學、在同學宿舍的玩耍、每次你鬧脾氣的任性、共同愛的音樂、去過的每個地方......

從剛開始沒有人相信我們之間的清白,到後來每個人都發現原來男女之間還真的有純友誼。我們常常說,我倆的友情早就超越朋友關係變成家人了。也因為這樣,從來不覺得你會真的離開我,每每你鬧著說要回來,哭訴著那邊被欺負的事情,不也是過了大半的時間了嗎?怎麼這次你不留一聲的走了。怕坐飛機的你連出國都會寫封遺書,怎麼這次你隻字未留的就消失了。

那幾封還留在你部落格的遺書現在看來格外諷刺。

時間很快的就到了後天,我才真正曉得原來麻木的過日子真的是不知不覺。葬禮弄得跟你先前寫的一模一樣,純白色的,很簡單也不俗氣;就像你平常的打扮,總是黑白灰三色的搭配。全班都來了,包括我現在的同學,還有你愛的那群朋友,大家都知道你愛熱鬧,怎樣也不會爽這次的約。背景音樂是你指定的carry on,重金屬的音樂其實很不搭,但歌詞卻莫名的像是你在對我們說話,叫我們要繼續活下去。

還記得每次提到死亡,你都會特別叮嚀我要把他給找來,還要幫你說話。在你媽打給我之後,我第一通聯絡的人就是他。你相信嗎?那麼無情的人在聽到你走的消息之後,哭得好傷心。我想,你在天之靈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笑得很開心吧。

葬禮開始的前十分鐘他就來了,我走過去和他打招呼之餘也想完成你的心願,那是我最後能幫你做的了。

我把你和他糾纏不清的那兩年所受到的委屈全部跟他說了,我還罵了他好幾句。他低著頭什麼也不說,只默默吐著煙圈,從他嘴中吐出的白煙卻讓我覺得你這次是真的離開他了,你也化成一縷白煙飄散在空中。

你家人所選的照片是大學畢業的學士照,我還記得拍照的那一天你到處拿著照相機跟人合影,對著鏡子嚷著有領帶好帥的傻話。

我開始發現,在你離開之後,所有生活中的任何小細節都會勾起我們的回憶。甚至今天出門所穿的皮鞋,也讓我想起你曾經跟我爭買一雙我們都好喜歡的球鞋。

你的家人哭的好傷心,我一直想要強忍住淚,卻又忍不住決堤。你總說你沒什麼朋友,沒什麼人愛你,如果你的離開是要證明大家對你的愛,那我想你今天是親眼目睹了。

又想起,我們曾經打賭對方幾歲會結婚,還說我們這幾個朋友以後的小孩也要當朋友,還說以後大家都要住在一棟樓,還說要一起開家夢想中的店。你知道嗎?大家都是因為你而凝聚在一起,我不知道沒有了你大家還會不會有動力去完成。

整個告別式就在我一直想你的麻痺下結束了。

我走出了大門,點起你最愛的salem,左手又點起一根拿著。你知道,那是你的。

2008年12月15日 星期一

最近五四三

道不同則不相為謀,這句話一直牢記在心。年輕的時候我也曾為了想要處處逢源,努力討好別人的歡心,勉強自己的個性或是喜好;但那麼多年過去,又得到什麼?人說越長大就應該要越圓滑,我卻和別人逆向行駛,反而長越大個性上的尖尖角角越多。朋友也許少一點,但剩下的是真正懂你愛你的;生活也許無聊一點,但可以少很多紛爭;電話也許不多了,但多出了很多想做自己事情的時間。最重要的是我能夠不會再被自以為是朋友的人所傷害,然後弄得裡外不是人,有苦說不清。聲音大的人永遠是錯的,是這社會上亙古不變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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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開始有個很深的感觸,其實交朋友並不需要分地區,好像要跟自己來自同個家鄉的才是一國。都來自台灣又如何?有義氣的沒幾個,個性合的一根手指頭就能數得出來。哪裡都有好人,哪裡都有賤人,台灣人並沒有比較高尚,少在那邊畫地自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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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反覆思考了和潘的事情,發現自己傻得可以。當然我一直知道自己很傻,只不過這次好像真的覺悟了,不想再當一隻隨叫隨到不叫不出現的貓。不過二月宗翰要來北京玩,這樣見面不知道會不會很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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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和隔壁鄰居吵架後,我就很害怕他們晚上會跑進我家殺我。每次在走廊上遇到他們,我都假裝是別戶的,壓力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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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同事都對我很好,我好喜歡他們!然後我發現我好像很會不經意的拍馬屁,從以前打工就這樣。上星期五把我們經理拍的嘴巴都合不起來了,可是我是真的發自內心的在稱讚。我只能說好險我同事都比我年紀要大得多,不然我一定會被討厭。

我的同學也都對我好好,知道我要考試就趕緊找了幾個學妹幫我補習、帶我去吃飯、還硬約我去住她們宿舍。

2008年12月12日 星期五

冬天的大太陽

星期三早晨七點,我準時出門搭車去大興上課。走出大樓門口,背後有個聲音說「唉唷,你怎麼沒戴手套啊?!」轉頭才發現是跟我住在同棟大樓的一個老伯伯。其實手套已經不見的我隨口說「啊,忘了帶。」

後來就邊走著邊和老伯伯聊天,原來他已經七十五歲了。就在聊到一半的時候,天上飄下了小小的雪花,我驚呼說「天啊,真的下雪了耶!」只見老伯伯微微一笑說,下雪好啊,不然春天會鬧災。其實這個伯伯之前有和我攀談過一次,也是怕我冷。走到了社區大門口,互相說再見,雖然我不知道他的姓名,也可能下次見面還認不出來,不過在寒冷的早上聽到這樣的噓寒問暖,真的打從心裡暖暖的。

2008年12月9日 星期二

神槍手

資歷某位同事是香港人,為人似乎有點過於積極,聽資歷的片面故事總之不是個討喜的人物。那天和資歷去吃飯,說道這名香港人很喜歡開話題問別人,然後等別人要回答的時候,她就會說,對不起我在忙,等下再講。

原本我以為這種例子不多,可是最近我發現其實同樣的事情只是以不同型態在發生。譬如我認識的某個姐姐,她平常很少會和我連絡,可是她每次用MSN敲我的時候,都是她自己開個話題,我就算馬上回答,也像是顆丟進大海的小石子,完全沒有回音。

我實在搞不太懂這種人的心態為何,我每次都只能像個傻子一樣的快速回話,然後再被打槍。

鼻屎大的地方

台灣跟波士頓都是鼻屎大的地方

剛剛在八卦板看到燒滾滾的波士頓牙醫色狼的新聞

就點進去鄉民公布的色狼照片

結果看到好幾個以前認識的

這種感覺好奇妙

2008年12月8日 星期一

工作狂之倦怠期

我應該算是一個工作狂,只要做起工作都能夠神采飛揚精神抖擻。但是最近卻遇到了瓶頸。

話說我的實習工作實在非常無聊,無聊到整個部門沒有人有工作可以給我做。和經理反應了好幾次,他只是說叫我多學點東西。我心裡不斷暗自幹瞧,沒東西給我我要學個屁。然後我每天就只能盯著螢幕發呆假裝忙,這種日子對我來說很痛苦,因為我需要有事情做才能有成就感,才可以積極向上。我不用不做事就能拿一小時18的工資,只要給我工作做,就算只有八毛我也甘之如飴。

2008年12月6日 星期六

劉伯伯

劉北北,我總是這樣叫他。

劉北北十一月初過世了,這一個月我總是想寫一篇文章紀念什麼,但就是提不起筆。這幾天莫名的一直想到劉北北,索性就寫了。

我們是隔壁鄰居,打從我小學開始就認識了他們一家,還有我們兩家對面的林北北。每次媽媽煮飯少了什麼柴米油鹽醬醋茶都會差遣我或弟弟去他們家借,後來三家的小孩紛紛出國念書,家裡人口越來越少,幾年過年或是小孩回國都會聚在一起吃飯。然後林家搬走了,林北北在前幾年也離開了人世間,那些在社區裡面的童年記憶好像突然少了很大的片段。

相較於爸媽,我和劉北北不算熟。但我記得小學暑假科學報告,身為有名科學家的劉北北卻用著小學生聽得懂的方式和我解釋教導我怎麼做;記得有幾次家裡請吃飯,只要席阿姨不在,爸媽就會特別拿出好多瓶酒讓劉北北喝得開懷;記得媽媽每次都會趁席阿姨出國的時候做幾道菜或是拿些酒送過去給劉北北吃;記得去年三月我出車禍時也是劉北北在第一時間趕過來看我的傷勢;記得常常看到劉北北帶著小黑或是老黃散步。

劉北北有個很有名的作家太太,即使鄰居大人們都喊他太太為席老師而不是劉太太、我們小孩子習慣叫席阿姨而非劉媽媽,但劉北北從不會因此不高興。我想,就是他那份默默的溫柔深深感動了席阿姨的心。從一個鄰居的角度來看,他們之間相處是相敬如賓;在席阿姨的書裡面又充滿了對丈夫濃烈的愛。這樣的夫妻之道讓我一直覺得是個好典範,他們相互尊重,卻又愛的炙烈。

暑假回家,問了席阿姨劉北北的病情,席阿姨瀟灑的說很好謝謝關心。所以我一直不覺得劉北北真的那麼快會走,那麼快就從鄉根園消失。其實對一個每天幾乎都會在你生活中出現但卻又不太熟的人的離開,那種感覺很複雜,既不是難過到撕裂心肝,也非只是難過一下下。爸爸說,媽媽現在只要提到劉北北還是會難過到掉眼淚;我只知道,在下次回家看到劉家院子那片草皮、那一缸缸的荷花,我會克制不了的想起劉北北曾經出現在我記憶中的每一個小細節。

一路好走這種八股的成語我說不出口。但我想說,劉北北,你和林北北都是我在鄉根園還有童年時很重要的回憶。

2008年12月5日 星期五

謝謝你的透明系髮型

我知道取笑別人先天的外貌是一件很缺德的事情,我也很少會認真的拿這種事情來大肆嘲笑。不過Jason可以算是個例外。

話說前天我開始看Ally Mcbeal的時候因為太思念他,就寫了一封EMAIL給他,問他過得如何,順便跟他道歉我以前的幼稚行為。然後我眼睛就瞎了,只看到他寫說他‧已‧經‧結‧婚‧了!

對很多人來說,一個被自己甩的前男友結婚其實不需要難過,畢竟這種事情是自作自受,況且五年前的往事還因此而失落實在很好笑。可是我是個小雞肚腸的人,我就是會無法克制的覺得不開心。

是比較也罷,是吃醋也罷,是不甘心也罷。總而言之我悶了兩天,直到剛剛他回第二封EMAIL給我看他的結婚照片,那一刻我才真正放下。

當初我覺得他凡事都好完美的男人現在的髮型竟然是透明系的,前面高聳的額頭還有頭頂微微發亮的頭皮讓我真的很誠心誠意的祝他幸福!

我好偉大!

2008年12月4日 星期四

Ally McBeal

昨天買了不挑片的dvd player,把之前買的dvd全部翻出來看。剛剛在看Ally McBeal的時候突然想到了Jason。

和Jason在一起的時候是在綠意盎然的波士頓,剛好也是Ally McBeal的故事背景。短短的一年多去過好多地方,從東岸到西岸,再沿著東邊一直往下走。第一次看到熊貓的San Diego動物園、紙醉金迷的Las Vegas、有Chuck的LA、美不勝收的Cap Cod、臨時起意的Virginia Beach、繁華的NYC;無數次的驚喜,波士頓每個小角落都有駐留的足跡。

Jason大我八歲,我們總是常常窩在一起看影集、talk show、電影、打電動。我可以對他隨意任性,因為他的成熟總是會忍讓我,但他又不太像大我那麼多,因為在他身上隨時可以看到只屬於大男孩的淘氣。

2003年的七月,我要回去台灣,他要回加拿大。在機場哭得跟淚人兒一樣的我手上捧的是他偷偷親手做的小相簿,裡面裝滿了我們所有的回憶和他的字句。我們都清楚知道,那是最後一次見面了。

二十歲的愛總是很衝動很投入,一心一意的在付出。二十五歲的愛總是有所保留,不會再有那種回不來的傻勁了。

2008年12月2日 星期二

追星運將

坐在計程車上前往公司的途中,運將先生突然跟我聊起天,說望京的路他走了五六年還是記不太熟。由於深有同感,和他就聊開了。後來司機問我是不是台灣人,一般情況下我都會否認,然後拿出福建廈門人來當擋箭牌;但今天也許是還沒睡飽也許是這個司機很合我味,就大方承認。

結果運將先生開始跟我大聊王立宏、周杰倫、陶喆之間的差異,還把這三個人今年的年齡報告一次。最後問我有沒有聽王立宏的新歌(搖滾???我忘了),我說我現在很少聽他的歌了,運將熱情的介紹這次王立宏如何改變曲風,這張專輯哪首歌他覺得最好聽。

坐在他右後方的我笑了,一個四十幾歲的大叔也跟著年輕的小女孩聽著時下流行歌曲,背頌著他們的基本資料。

這樣很好。

卡陰之夢

三小、小白和我三個人一直很想開間唱片行。雖然近幾年,喔不,應該說這十年來唱片業被數位音樂打得死去活來,唱片行也紛紛倒閉說掰掰。不過這始終是我們很想要做的一件事。但是我們都太愛喝酒,所以唱片行就要融合成pub;也因為我們很愛看現場,所以更要結合live house。類似像The Wall的店就在我心中發芽茁壯。

之前我還畫了一張夢想的店的平面圖,不過沒有保存下來。

1. 整間店整天都要放我們愛的音樂,早上是金屬、下午晚上是搖滾或電子、半夜是花草系列或是indie、凌晨是爵士或沙發音樂。國界不限。

2. 酒單上的酒名都是樂團的名字,pink lady變成pink floyd、grasshopper變成oasis、around the world變成monkey majik、mojito變成los lonely boys、sex on the beach變成sex pistols、blue hawaii變成pepper等等等。

3. 請來的樂團要效法CBGB一樣只能表演自己創作的歌曲,難聽沒關係,總有人愛,可是要堅持自己的音樂才是霸氣。這個前提之下,基本上是來者不拒。不過曲風太主流的,OUT!一心只想要變成五月天第二的,OUT!歌曲有抄襲之嫌還假借致敬之名的,OUT!

4. 店裡面有三面牆,兩面全部都是唱片,一面是關於音樂的書籍或是雜誌,第四面牆是表演的舞台。不要有任何過於華麗的裝潢,一切以粗曠為裝飾。天花板的水管線路給他露出來,牆壁不塗油漆也沒關係,用CD封面、海報貼一貼就好。整間店基本上是呈現灰色狀態,不過椅子全部都是大紅色的絨布沙發,上面還要擺很多枕頭,這樣有肚子的女生坐下來才可以用枕頭來遮又能坐的很舒適。深咖啡色的木頭吧台呈L型,旁邊圍繞吧台高腳椅,台上頭懸掛著各式各樣的酒杯,台後全部都是不同剩餘容量的酒瓶。Bartender要DP的小鴻,我和小焦一定會把他從DP挖過來。

5. 整間店資金投入最大的要是音響設備,除了在表演的時候控音要控好,平常播放音樂喇叭也要有一定的水準。

6. 門口旁邊是真正的唱片行,可以幫人訂購國外的唱片或雜誌書籍。店裡每片CD都有一張是試聽,旁邊有個角落放三個播放器,耳機是Grado SR225或鐵三角ANC7。地板是淺色的木頭,不要上光。店員要效仿tower record當初徵人的模式,要考試,考過了才有資格當。

7. 舞台前面還有個小舞池可以讓客人心血來潮跳個舞,或是表演的時候在前面嗨。

8. 和主流唱片公司以及舒潔或五月花聯盟,把主流歌手/樂團的照片或是唱片封面印在衛生紙上面,如果太討厭的做成捲筒(當然是主觀認知)拿到廁所,喜歡的做成餐巾紙放在桌上。

9. 發行音樂月刊,效仿當初rolling stone的創辦精神。歡迎投稿,不限專業。

10. 辦獨立音樂廠牌,把喜歡的樂團/歌手簽下來,發行唱片。還要跟indievox網站合作。

11. 創辦愛音樂基金會,幫助愛音樂想學音樂卻又沒錢的小朋友。大家除了捐錢也可以捐贈樂器,或是懂音樂的人免費教學。

12. 每周有一天是電影日,播放soundtrack好聽或是跟音樂有關的電影。

除了我們三個,馬力歐也說要加入,維尼一定是鐵咖,小焦是免費的美工還有藝術總監(噗,好大的頭銜),偷摸是日本公關(專門邀請日本的樂團或歌手),Lin是歐美公關,哈比跟骰子當我們的業務,如果到時候我已經不愛XXX那他就是駐店之花,逼講跟機米是保安。

如果以上種種條件都要達到,那就是痴人也有說清醒話老王也不賣西瓜的時候了。


男人婆心中的小少女

雖然從小身邊的好哥兒們就比姐妹多,小時候從來不玩芭比娃娃只愛樂高跟玩具車,念電機之後個性變得更為男性化,愛看籃球、棒球、撞球、網球甚至高爾夫球賽,唾棄言情小說偏愛武俠歷史,長大就算出門還老愛素著一張臉,一塊粉餅從大一用到現在還沒用完,爸爸跟媽媽老是叫我女生一點;可!是!我剛剛竟然發現,其實我的內心還是個女孩兒,而且是個懷春的少女。

曾經,我用力且鄙視還非常不屑的對維尼愛看偶像劇的行為不恥,甚至無數次在電話裡、麻將桌上、茶店、咖啡廳、教室等地方大聲的羞辱過他。雖然我鍾愛著棒棒堂,不過心裡深刻了解棒棒堂遠比偶像劇來得高尚,從未覺得羞恥。而現在我不知道我是哪根筋不對了,竟然一路從《不良笑花》第一集追到最後一集,躺在床上看著happy ending癡癡的笑著;更恐怖的是在片尾曲響起時,我還不自覺幻想要是有一天遇到像男主角這樣的對象時的情景。

縱使我很愛耍花癡,但是發春對象三年來也只有那麼一個;即使我愛慕著棒棒堂青春的肉體,但我也沒有幻想過和底迪的姊弟之戀;上一次對偶像迷戀是小學二年級的孫耀威,現在除了蔣友柏之外,也沒有任何明星讓我覺得帥氣。

我怎麼了?是因為感情路上空白了兩年讓我失去理智嗎?還是北京生活太過無聊以至於我對偶像劇有不同的觀感?或是我太想念台灣所以只能看戲裡面的風景來緬懷?

對於一個man了25年的男人婆而言,內心住著懷春的少女是件極為可怕且不能理解的事情。突然想起爸爸在小學五年級就叫我認真看金庸、國中一年級就塞二月河的書給我、高中有一次因為沒書看所以順手拿了本皇冠看還被爸爸大罵那是黃色書刊、和前前男友看星座節目機歪大師說射手座就是愛男人婆,前前男友突然轉向我大力點頭讚許、維尼說過我很不會打扮不過我有我的特色、唯二的兩個女生好友一個會化妝一個會穿衣服所以去大咖活動從來都不用愁。

打到這裡,這一刻我才深刻體會到,先天加上後天果然什麼事情都有可能會達成!

2008年12月1日 星期一

MSN依存症

玩個小遊戲,如果以下七個症狀你有了四個以上:

1. 和朋友講話聊到「昨天阿撇丟我的時候啊&^%$#」,手會不自覺擺出敲鍵盤的動作。
2. MSN已經是自動登入模式。
3. 搭訕已經不再要電話而是以MSN取代。
4. 電話費越來越少,甚至有時候朋友打來電話還不知道要說什麼。
5. 連聽個音樂都要用windows media player外掛在MSN上大肆炫耀。
6. 所有個人公告訊息都用MSN的ID發布。
7. 一天不上MSN就像三天沒拉屎般痛苦。

恭喜你!你和我一樣得了「MSN依存症」。

話說當年(似乎是1999或是2000)我剛用MSN的時候,名單上的人屈指可數,因為畫面太難看,我還硬是把自己加進去。不過當時風靡的是ICQ跟AOL,實在不是太多人在玩功能在那時候並不是很多的MSN。沒想到後來使用人數越來越多,我也就越來越依此為生。

再怎麼自認為是MSN高手,也是會有失手的時候。大二時我很喜歡一位學長,就在MSN上和另外的朋友大肆發春,說學長好迷人又成熟怎樣怎樣的花癡屁話,沒想到一時打太嗨丟給了學長。說時遲那時快,自以為聰明的我就把和學長的對話視窗關起來,想說這樣學長就看不到了。我不知道都已經念到大二了怎麼可以有如此低能的智商,還自顧自的繼續想要和學長延續之前的話題,想當然爾,我的第一次告白就這樣送出去了。

後來MSN越來越進步,演變到還能互看。第一次玩視訊是和泡菜妹,不過我那時候還沒有webcam,當畫面一出現泡菜妹的頭的時候,我還猛盯著螢幕揮手。後來我才知道,視訊這種東西跟愛情一樣,需要兩情相悅,光有一方有webcam是不夠的。

對某種事物有依賴性實在不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因為這樣做事情就容易綁手綁腳,被限制在一個框框內。不過當然,這種東西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改掉的。

2008年11月29日 星期六

變辯辨

潘說,人都會變。

我討厭這個字,這代表以前所習慣的需要改成另外一種模式,然後重新去習慣。一段關係的建立在變的過程當中多少會失去原有的本質,得壓抑住原本的性格去迎合這個社會的價值觀、去符合這世界的潮流。許多後來的加諸其實是多餘,城市變得更進步又如何,老房子拆了、幾百年傳承下來的手藝失傳了、大人們再也找不回童年的味道。

余瓊,一位專門拍攝西藏紀錄片的導演,聽到我提出西藏因為漢人傳過來的文化和自己原有的西藏文化之間的衝突以及衝擊的疑問和擔憂,回答道「好的東西就會保留著」。

我沒說什麼,點了點頭卻想到席慕蓉對已經漸漸流失的蒙古文化的感嘆。

想到兩個阿姨每次回台灣都急著找尋小時候吃過的食物,想到每次和媽媽一起去西門町她指著某個街頭說「啊,以前這邊是怎樣怎樣」,想到爸爸當初買現在這間房子的原因是讓他想起那棟以前在嘉義成長的房屋,想到阿嬤聽到老歌那種陶醉的模樣,想到去內灣的古叔叔每次都聊著以前客家人的故事,想到上次在小阿姨家她指著一個窗櫺說現在已經沒有這種手藝了,想到去某間廟宇參觀時導遊指著天花板說只有在以前才有不用任何釘子或鋼筋就能建造的技術。

很多文化的流逝是不知不覺的,總是要在好多年以後才突然想起,或是懷念。

如果改變是好的,那麼胡德夫的歌聲不會如此悲傷。

關於芭樂

芭樂,意指某些通俗歌曲,通常曲調都朗朗上口。

某些芭樂歌我很喜愛,因為裡面滿滿都是很多回憶。

Travis - sailing away
那是去年還有今年夏天我和小白在我家游泳池泡著水聽著的歌曲。一起喊著這首歌好好聽,空無一人的池子裡,只有我們的笑聲,和耳機傳來的音樂。能看見的星星不太多,卻依然閃耀。

周杰倫 - 陽光宅男
是去年在KTV驚艷偉絕的歌聲,桌上擺滿了每個人的香菸和啤酒瓶,大家畢業後還仍然很相愛的證據。大雄懶懶躺坐在沙發上,維尼用自以為的姿勢拿著麥克風,馬力歐愛點的伍佰。

陳綺貞 - 最初的起點
是和小白、小焦之間友情的證明,每次唱到這首三個人的擁抱,瘋狂的答答答,連帶的淚珠。還有上次在北京公車上聽到這首歌因為太思念而大哭的眼淚。

旺福 - 有星星的晚上
是06年的聖誕節在MOS,與小焦和偷摸還有骰子的回憶。是那天出門前狂畫恐怖煙燻妝嚇到我阿嬤的回憶,是後來我們一起去吃川巴子的回憶。是半截網襪套在我的蘿蔔上比煙燻妝還要可怕的回憶。

Ben Lee - catch my disease
是在加州看難看的hidden palm聽到的回憶,是馬上上網搜尋歌詞然後打電話跟小白講的記憶,還有在黑妹車上兩個人一直跟著唱的快樂。

盧廣仲 - 早安晨之美
同樣在黑妹要前往WAX跟內灣的車上,不停的對呀對呀對呀。誰知道一年之後他會那麼紅,以及在海邊的卡夫卡我輕拍他寬厚的肩膀為了要幫小白合照。

五月天 - 我又初戀了
回憶還是發生在黑妹開在桃園的車上,我和小焦對著加油站店員大聲唱著這首歌,然後小焦用手機錄下我們四個人一起大合唱。

Paolo Nutini - last request
是從台南回台北的和欣客運,聽到流眼淚的歌曲。是在那個新房間幫著改履歷,躺在床上嘻鬧,還有一起經過以前去過的景點、店家的煽情。

The Beach Boys - wouldn't it be nice
是在粉紅色房間維尼跟著我一起隨著這首歌大跳蹦蹦舞的回憶,是每次我有困難他都會毫不猶豫幫我的義氣,是他讓很多人相信男女之間有純友情。

一首歌動聽不只因為詞曲,還會因為當下的回憶變得很美麗。

偏激的人總是常被請喝冰水

我是偏激的人。

那天和新認識的一個朋友丁弟聊MSN,他說了一段話讓我最近這兩天感觸很深:

「我覺得痛苦跟壓力這種東西是無從比較的,每個人的痛苦跟壓力都是獨一無二的,沒有誰比誰慘,永遠不會有人了解你的壓力或是痛苦,即使他全盤了解。因為他不是你。」

因為我偏激的個性,讓我在最近遇到的這件事情上一直覺得很煩。這件事情其實大部分的人聽應該都覺得是我的不對,或是我反應太過激烈,可是你們又不是我,你們怎麼能夠了解我的心路歷程,怎麼能夠曉得為什麼一件你們認為沒啥大不了的事情我會一直該該叫,怎麼能夠懂我也有我的委屈。

因為你們不是我,你們也不知道私底下到底有什麼會讓我變得那麼在乎。

我真的很不會玩大人虛假的遊戲,我不知道要怎麼隱藏內心有疙瘩的時候還可以裝沒事的談笑風生,我不知道要怎麼在會做人跟不虛偽中間做平衡。

是我朋友的,我真的會對他們很好;不是的,就像是過客一樣,飄過就算了。人的一生總是會遇到很多人,來來去去,真正願意懂你的才是值得交往的好朋友,不是嗎?

但是我不懂的是,為什麼人好像長大之後就要變得很圓滑,要很阿Q的假裝一切都很好,極力在維持表面的和平。太直接的人是偏激,太直接的人會被說幼稚不會待人處事,太直接的人永遠都是錯的。

2008年11月28日 星期五

大口深呼吸 我只吸到衰小的氣息

曾經,在我遭逢失戀時,我以為天要崩了地要裂了。

曾經,在我被車撞飛時,我以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曾經,在我必修被當時,我以為往後人生就會順遂。

可惜,我都錯了。

昨天北京依然寒冷,在冷風颼颼的感恩節夜裡,我和小姨丈坐在溫暖的車上前往一戶人家。感恩節,顧名思義就是要飲水思源,那戶人家和我爹娘從大學就相識,雖不至是世交,但也有一定的交情。我本身就不是一個太愛社交的人,對於身邊的朋友總是有一定程度的挑選,除非我爸媽死拖著我去,我也很少會參加大人們的應酬聚會。無奈,感恩節是個很難讓人拒絕的節日,它代表了感恩、感謝、緬懷、溫暖,彷彿如果你不去就是個狼心狗肺的傢伙。

好吧。在小阿姨傳來邀請我去,但絲毫沒有任何問號的簡訊,我羞怯的答應了。

一進門就傳來大伙兒嘻鬧的聲音,這戶人家的管家幫我拿著脫下的大衣,掛上了衣帽間。我踏著大理石的冰冷地板緩緩往前進,很好,同輩的只認識一個,之前母親節聚餐有見過面;大人認識四個,但我只記得主人夫婦的名字。勉強掛起微笑,想要向前打招呼,我的小阿姨笑得花枝招展的跟太太們聊天,主人夫婦也在忙著招呼客人,另外一個我之前見過的叔叔顯然喝醉了,在那邊搖搖擺擺,另一位我看過的阿姨也在和其他未知名人物交談。

突然間,我覺得我好像站在舞台上,四周的燈光都暗了下來,只剩下一盞打在我身上。依稀我看見自己孤立無援的站在大廳,每個人都好忙,每個人都笑得好燦爛,每個人都打扮得好漂亮。好險這時有兩位親切的未知名朋友輕輕摳著我的小腿,其中一位還緊緊抱住我的蘿蔔,我依然帶著微笑往旁邊看,靠!怎麼沒人?才發現原來他們個子很嬌小,一隻咖啡/白色的西施犬摳著我小腿討吃的,另外一隻黑色的西施犬緊抓著我的小腿前後擺動著。我輕輕晃了一下我的小腿,把它踢走,算他有眼光;然後輕摸著另外一隻想要找事消磨時間,馬的,這隻狗竟然狠狠咬我的小拇指。

隨後我的小阿姨發現我的到來,可是才講了兩句話小阿姨又被別人的呼喚叫走了。我拿了一點菜還有杯紅酒,坐到小孩子的區域,打了聲招呼客套了幾句,然後大家就突然沉默,暗自吃著自己的食物。食畢,其中一位高中生拿出了business的作業寫、另外一位一看就是nerdy的小男生消失不見、那位之前母親節有見過的28歲大哥哥忙著另外一個同年紀的女生米雪特講廢話、一位從台灣來這邊玩的女孩不斷餵食她調皮的在北京唸加拿大國際學校的姪子、而我,不斷邊喝酒邊看我偷帶來的小說。小姪子終於吃完飯,跑到旁邊在玩搖椅,跟米雪特在聊天。小姪子講話明顯就知道剛從台灣來不久,還沒被同化成兒話音,繞著米雪特用中文講東講西。

後來米雪特說「講宗文,please speak English...」。
「不要!我不要講英文!」小姪子回應。
「You have to speak English!No Chinese!」米雪特繼續堅持著。

邊看著小說,假裝事不關己,但心裡多少有點賭濫。為什麼一定要講英文?你們這些人又不是ABC,只不過在北京從小唸美國學校而已,在那邊裝什麼假洋人。人家小孩不想講英文你們聽不懂嗎?明明都會講中文,幹麻在那邊假猩猩。然後自己在那邊又想到,靠!這間房子裡面都是假洋人啊!只不過之前在美國住了幾年,有綠卡有公民,啊都已經回台灣到大陸十幾年了,生也生在台灣,感恩節聖誕節搞那麼盛重幹麻。

雖然原本說要去住小阿姨家,不過我待了一個多小時就想走了,勉強編了理由走回我可愛溫暖的小窩。後來打電話給資歷約去喝酒,回到家才發現,他奶奶低手機不見了!雖然我手機相當便宜,但那也是我兩年多來的回憶啊!我捨不得刪的簡訊、台灣大陸朋友的聯絡電話、特別錄製有回憶的大笑鈴聲,都‧沒‧了!

第一次打回手機還開著,只是沒人接;後來再打就直接關機了!馬的!那支手機那麼破你是撿去幹麻啦?!

這個故事又讓我想到維尼。維尼曾經是一個很愛亂花錢買名牌的少爺,我總是跟他說,衣服穿得暖質料舒服就好不用買大牌子,科技產品這種東西日新月異,沒必要買太好。維尼總是不聽勸,買了一台快要兩萬的手機。結果那天骰子生日在RD開啪,維尼這小子喝醉了,倒臥在廁所沒人發現。後來機米在廁所門的細縫裡看到了維尼嬌弱倒地的身影,就急忙敲門叫他醒來,不過他喝太醉了,怎樣喊都沒反應。於是機米他們就拿了一桶冰塊跟水從廁所上面往下倒,維尼才冷醒。維尼的手機不知不覺中遺忘在廁所,一直等到維尼酒醒他才發現這件事情,不過為時已晚。

我和維尼的故事告訴了我們,喝酒就不要帶手機在身上,不然就像我們一樣,怎樣大口吸氣都只能吸到衰小的氣息。

2008年11月27日 星期四

不知何處是他鄉

來北京一年多,這一個月突然認識很多人,很多的...... 台灣人。

其實我沒有什麼政治偏好,只要吃得飽睡得好,我的心住在地球村。可是客觀來說,擁有同樣文化成長背景的人的確是比較好聊天,罵起髒話來也比較有共鳴,這種惺惺相惜的滋味讓人難以忘懷。所以,明明知道這樣畫地自分的行為不好,某種程度上我還是喜歡跟台灣人出去。

不過這樣的行為看似極樂卻隱藏著暗濤洶湧的危險。異鄉這種東西很奇妙,只要你們來自同個地方,大家就會自動把距離縮短,無論年齡、個性、喜好等,也就是說如果你們是在故鄉相識,搞不好覺得對方是連自己屌都不想屌的那種人。所以就可能會產生勉強自己的性格去迎合大眾的喜好,就只為了感受到來自故鄉的溫暖。

最近這種感受很深,是因為我認識了一個娘胚。

話說這位娘胚三十有一,初次見面雖覺絲微娘子氣味,卻也解讀為文質彬彬溫文儒雅。該娘胚可能剛開始覺得我正值青春年華,他想感受一下逝去的活力,於是對在下積極有加〈當然,不是男女之情的那種〉;除了每天在MSN上找我聊天,連我去醫院還不忘傳個加油簡訊。初時,我還真覺得此人真貼心。

後來,慢慢發覺該娘胚貌似為人不如之前想像中的簡單。除了屢屢答應的事情沒做到之外,還被我抓包他"疑似"竄改在某間國際大公司的職位,且講話過於客套實在不合在下豪氣萬千的氣概。但真正踩到我的地雷的是,畫圈圈。我很討厭圈圈這種行為;在我的認知裡,只要是朋友就會一起玩、只要是朋友話就是會講開。在那邊搞小秘密小圈圈是種幼稚的行為,雖然我是個幼稚的人,可是我還是賭濫幼稚的事。

總而言之關於這位娘胚的壞話我可以打很長很長一篇,但是我現在很想睡覺,而且我覺得很多時候內心的一些感受旁人是無法體會的。

就此打住。

我拼了命的遭樓

「遭樓」,音台語,為逃跑之意。多用在逃債逃命等句子上。

來到北京之後,因為當地政府的1984政策,所以原本寫了兩年的不辣格被迫抄家。後來換過幾個不辣格,也是難逃1984政策法網;經過百番思考與分析,最後終於塵埃落定在這裡。

原因如下:

1. 以歷史的角度來看 ─ 自古以來所謂「合久必分,分久必合」,1984政策就算再機歪,也總是會有皈依佛門的一天。這就像股勢圖,開低總是會有走高的那一刻。老百姓們要樂觀啊!

2. 以經濟的角度來看 ─ blogger被google買去,目前隸屬於谷哥旗下,谷哥是IT界的大龍頭之一更是近年來火速竄起的新秀。不要說中國希望谷大哥多多投資在這兒,google看上這中國的大市場還得巴著他們的大腿順著毛摸。這也是為什麼blogger總是封了又開,開了又封,無止盡的在鬼打牆,但「應該」不會長久封鎖。

3. 以個人的角度來看 ─ 馬的,有繁體的不辣格就剩那麼一個,就算常常關又怎樣,沒魚蝦也好咩(煙~)

但其實我之前也是有個blogger的小窩,不過在下個性比較龜毛,既然一陣子都沒寫了,就想要重新開始。這就像每個新學期一定要買新筆跟新筆記本、每年1月1號都會換新的日記本,如此才有新氣象呀!